当前位置: 围棋 >> 围棋价格 >> 我要买金毛啦,友友们帮我取个名字好伐
约莫是十岁那年,我曾与谢小武去过一次天香阁,本是要买点心的,可却没有买到,我一气之下险些哭出声,当时在门口的是一个圆脸姑娘,她为了安慰我,便将筐中的最后一个七巧点心给了我。
我一直记得这件事,也对那圆脸姑娘印象颇深,遂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她,我一眼就认了出来。
想起燕锦衣临走前与我说的,天香阁都是他的人,我便毫不犹豫地指着那圆脸姑娘对娘亲道:“就她了。”
娘亲欣然应允。
一领她回到院中,我便关上门窗,急问:“你可认识燕锦衣?”
圆脸姑娘笑眯眯点头道:“自然,是主子派我来照顾姑娘的。”
心头欣喜万分,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燕锦衣的近况,她似是看出了我的想法,连忙说:“姑娘莫担心,主子过得很好。临走前他千叮万嘱,命我定要好好照顾姑娘,不得出一丝差错。”
心头悬了许久的重石落了地,我浑身的力气倏的卸了下来,脚步一颤就跌坐在床沿,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。
逾时,我心境平复,便问面前的人:“我应如何唤你?”
“大家伙儿都唤我喜鹊,因为我爱说话,叽叽喳喳的停不下来。”她看着很是开心,“不过姑娘愿意叫别的也行,喜鹊全听姑娘的。”
“就叫喜鹊吧,听着热闹。”我点头,又问她:“不过你说的这个大家伙儿是谁?莫非还有其他人?”
喜鹊笑而不语。
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,道:“姑娘应该还不晓得吧?”
“什么?”
只见她拍了拍手,朝窗外喊了一声:“还不出来见见姑娘?”
窗子动了动,眼前像是刮起了一阵风,一个黑影就旋了进来。
定睛一看,这哪里是黑影,分明是个穿着黑色玄衣的男人。
这人长得俊秀,偏生身材又猛的很,一看就是练家子。
“姑娘。”他单膝着地,微微颔首,声线有些过于低了。
我惊讶的合不拢嘴,颤抖着问:“这……这是谁?”
喜鹊掩唇一笑,“这是殿下为姑娘特意留下的暗卫,他叫月魄,奉命寸步不离地保护姑娘。”
寸……寸步不离?
“那他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?燕锦衣走后么?”
喜鹊拍了拍男人的肩,一副熟稔的模样,“月魄,你自个儿跟姑娘解释呗。”
男人起身,恭敬道:“我与月离原是从燕国追随主子来此的暗卫,一直守在主子身边,是要用性命担着主子安危的,后来主子挂心姑娘,便将我派到了姑娘身边,至今已有十年整。月离,早已随主子回了燕国。”
十年……
我出神,突然注意到了之前从未在意的诸多细节。
那日他送我回府,偶尔间说了句派了别人护送我,我当时以为是小德子,岂料竟是另有其人。还有之前,我一出什么状况他就能立刻出现,比如那次在雪中摔倒,再到今年冬天脚上被冻伤……
“主子曾说,姑娘是比他还要重要千百倍的人,这些年来,月魄一直谨慎行事,从未怠慢。”
是了。
从小时候我便时常趁着晚上找他,那时虎了吧唧的哪里会想到自身安危,只是想快些见到他。可他跟我不一样。在这个于他而言危机四伏的异乡,他将自己的贴身暗卫派到我身边,我懵懂无知,如今恍然,竟是一直被他认真守护着。
燕锦衣啊。
心头潮湿酸涩难耐,我撇过头眨了眨眼,问:“那天香阁呢?是他开的么?”
我最喜好天香阁的点心,燕锦衣自是知晓,便常常在清河宫备着,即便外头人都吃不着的新品,他那儿也全部都有,我也曾怀疑过,但又觉着他那个时候那般小,又身陷囹圄,哪里有能力在定京城里开得起这么个特立独行又随性自如的天香阁?便也只能将一切都归咎于小德子,或许是他起早抢的。
喜鹊却与月魄对视一眼,高深莫测的样子,“这个我们不便与姑娘说,姑娘以后自会知晓。”
也罢。
……
战事到底还是起来了。
皇帝以燕锦衣窃走周国机密为由发动了战争,爹爹成日皱眉,说这个节骨眼上起事可谓是极端不理智,归根结底,最苦的还是百姓。且以他如今在朝上的尴尬处境,皇帝是断然不会派他出征,十有八九会是那关侯爷。再加上如今在边境的人是关鸣,这场仗,若是败了,国家兴亡匹夫有责,周国怕是会受到大挫,若是胜了……那关家得势,加上皇帝打压,谢家的命运,不言而喻。
作为一个吃白饭的,我自是无计可施,也只能干着急,谢小武也愁容满面,不过他似乎不是因为这个。
“百花楼那老货说,如意姑娘留了一封信就消失不见,信上说是回了老家,我问她老家在何方,她却一概不知,真是没用!”谢小武重重地叹气:“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她,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了。”
我懒得跟他讲话,待他走后,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,我便问喜鹊:“那如意姑娘……”
喜鹊没等我说完就笑道:“就是姑娘想的那样。”
“这么说……她真是燕锦衣的人?”
喜鹊点头,“正是如此。”
我了然。
如此一来,以前的种种,似乎就能说得通了。
我突然好奇地很,忍不住问道:“那天香阁,不知我可能去瞧瞧?”
喜鹊有些犹豫。
我是个不愿麻烦别人的性子,见她为难便想着算了,可她思索须臾,便道:“可以,喜鹊这就带姑娘去。”
当下我就出了府。
喜鹊倒也真对得起这个名字,一路上与我说个不停,丝毫不带缓的,我只是听着偶尔答答腔,也并不觉得她吵闹。
大概这便是爱屋及乌吧。
任何有关燕锦衣的人或事,我都愿意花百倍的心力去了解应对,无论是否有用,只是单单这个过程而言,就足已令我感到愉悦。
天香阁仍旧门庭若市。
喜鹊并没有走大门的打算,而是带我去了一处极秘密的偏门。
“姑娘,进来吧。”她打开门,朝着里面喊了一声:“姑娘来了!”
我一愣。
怎么感觉跟走亲戚一样?
很快,里面跑来了个中年男子,面相慈善,蓄着胡子,看样子像是个管事。
“竟是姑娘?”他有些讶异,随即数落一旁的喜鹊,“你这丫头也真是,怎生不早说,搞得这般突然,府里都没个准备,这要是怠慢了姑娘,我看你怎么担待!”
喜鹊俏皮地吐了吐舌头,我连忙道:“无事,我就是来玩玩,不必在意。”
那管事颔首:“是。”
我问:“这府中的主子可是燕锦衣?”
管事笑道:“非也。不过主子常常念叨着要见见姑娘,今日也恰在府中,姑娘可愿与主子一见?”
这么好个满足好奇心的机会我怎能错过?
我眼前一亮,高声答道:“当然!”
之前我只道天香阁就是卖糕点的,却不知这后头竟然还藏着这么大一个院落。入门便是曲折游廊,阶下石子漫成甬路。如今正是初春,高墙之内,花草遍地,且都是刚刚萌芽的模样,瞧着可怜的紧。亭台楼榭,随处可见的假山水池,还有鱼贯而过的仆人。
待拐过那条长廊,眼前赫然是青石拱门,那管事停住,微笑道:“老奴只能送姑娘到这了,我已差人过去,姑娘且进去,主子已在等着了。”
我点头,一随从出来,领我到了一处屋前,门上挂着“钟灵毓秀”的牌匾。我轻轻一推,门吱扭一声就开了。
只见屋里,一青衫男子负手而立,听见声响,缓缓转身。
“久仰。”
他微微笑道。
凯瑟琳一世